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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西烈火

第三十八章 黑衣翻译丧命

时间过得真快,一眨眼到了六月初,田里的**苗长得腿弯高了,满地里的荫柳、芦苇、树木被绿油油的叶子包裹着,天气渐渐热起来了,人们早就脱去厚厚的冬装,换上了夏季穿的短衣短裤。

这一天一大早,大秋,王元子,二蛋三人穿过牛家洼密密匝匝的芦苇丛,沿着松软的河堤泥土悄悄走出牛家洼。今天是李家营大集,这个季节,虽然田地里忙一些,村民们还是把自己家里能值几个钱的东西拿到集上卖,官道上赶集的人不算少。三个一伙,两个一群,慢悠悠朝李家营方向走去。 

今天,三人都一身农村人打扮,头上包裹着羊肚子手巾,混在干集的人群里。头上包羊肚子手巾,是鲁西一带农民老辈子流传下来的风俗习惯,不知道是从那一年那个朝代兴起的,男人只要长到十五六岁,一年四季头上都包着羊肚子手巾,冬天是为了取暖,夏天是为了防尘,还能用它擦汗,四五十岁的女人也喜欢在头上包一条羊肚手巾。久而久之,习惯成了自然,这是莘县地面的习惯,而到了牛家洼东边李家营一带,就没有这种风俗习俗:十五六岁以后的男子,头上都带一定圆形粘毛。

大秋三个人走到离南围子墙门百八十步的时候,远远看见门口站着十几个汉奸,对进入李家营的人挨个搜身,盘查后才允许进入李家营。

看到这儿,二蛋说:“别走了!别走了,咱们带着枪进不去,你看盘查多紧!”大秋站在土坎上望了一会儿,见汉奸搜查很紧,带枪进去很困难,就和王元子商量说:“把枪留这儿,让二蛋在这儿看着,大秋和王元子进去。

王元子把想法一说,二蛋反驳说:”不让我进去,你两人进去了,万一让汉奸认出来,打起来手里没有枪咋能行!到时候跑又跑不出来,打吧,手里没家伙,还不吃大亏!“二蛋这一说,王元子和大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,感觉二蛋说得有理,遇到事手里没有枪是不行,怎么把枪带进去呢?

二蛋把手一拍:”你俩个忘事精,咱打围子的时候不是有一条进出暗道吗,走哪儿不就得了!“大秋把手一拍:”哎哎!你看你看!都忙晕了,摆在面前的事都忘了,“王元子也咧着嘴笑:”一说不让你二蛋进去,就想起了这鬼点子,真有你的!” 

三个人说着,就绕了一个弯,钻进了荫柳丛里,朝李家营围子暗道口那里悄悄走去。

三个人穿过暗道来到街上一片低矮的草房根前,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赶集人, 买木材的,卖菜的还有卖碳的,各种各样杂物都有, 街道旁边的杂货店一个连着一个,大都泠泠清清,许多店铺不知道关门多长时间了门上都布满了蜘蛛网。只有一个卖油炸果子小铺子里头,不时进进出出几个赶早集的庄稼人。三个人看看周围没有人盯着他们,到了铺子里头,捡了一张靠窗子的位置坐下来。店小二腰里扎着油腻腻的围裙走过来,满脸堆笑的问:“请问三位,吃多少果子?”大秋把手一挥,每人来半斤,再上三碗**面粥。”“好来!店小二一边答应着,一会儿就端上来香喷喷的油炸果子。

三人一边吃,一边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,今天来的早了一些,太阳刚刚升起有一树梢子高,汉奸们这个时候正是开饭时间,街上除了一些赶集的庄稼人,看不到身穿黑制服的汉奸。大秋等的有些焦急,问王元子:”金多今天还出来吗?“王元子皱褶眉头说:“难说,等等看吧!”二蛋插话说:“事先咱没有和金多约好今天在这儿见面,哪能赶这么巧,金多就来这儿!”王元子又皱了皱眉头:“唉!他每天都早早来这儿买菜,今儿也不知道咋了?太阳都升这么高了,咋还看不见人!”二蛋说:“说不定买完菜已经回去了。”大秋摆摆手说;“别瞎猜了,让外人听见了咱说话,还是在这儿耐心等等吧!”

正说着,远远看见北面胡同口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朝这边走来,那人往前走几步,就在小摊子前面站一会儿,朝摊主伸着手比划什么,摊主就往他手里塞一个什么东西,他再往前走。二蛋说:“那个汉奸跟摊主挨个要钱,你不看见他走到哪儿摊主都给钱,”大秋说:“我看也是。”王元子喷喷的说:“这帮子王八蛋,老百姓买点儿东西容易吗!他还在身上刮点儿油水!”正说着,那汉奸已经来到油炸果子摊子跟前,原来是哪个黑衣翻译,五短身材,胖嘟嘟的短脖子,走起路来坡脚鸭子一样一摇一晃。

官长早啊!”店小二早迎上一张笑脸。“今天这果子炸的不错啊!”黑衣翻译说着,伸出胖嘟嘟的手抓一根子塞到嘴里吃起来,一边吃,一边囔囔说:“不错,味道挺香。”说着又拿起一根塞嘴里,一连吃了三四根果子,胖嘟嘟的手抹抹油腻的嘴。“官长,尽管吃,尽管吃!”胖翻译说:“不吃了,喝碗粥吧!”“好,好,请官长屋里坐,屋里喝粥!”店小二满脸挂着笑,早手脚麻利的将一碗热腾腾的粥端到屋里一张闲桌上,又给胖翻译搬条凳子:“官长,请喝粥!”

黑衣翻译摇晃着肥胖的身子一步跨进屋里,坐下“哧溜”喝了一口粥,一抬头看见面前坐着三位头包羊肚手巾的年轻人,心里一震,手下意识伸到腰里。这一连串的动作,让王元子三个人全看在眼里,三人假装啥也没看见,望着窗外谈着生意。大秋说:“这关外红松木多少钱一方?”王元子说:“我这是上等关外红松木,大山里面刚拉出来的,少一百吊钱不卖。”二蛋假装经纪人,在两人中间不断调合。黑衣翻译听了一阵子,刚才紧张的一颗心也就平静了,走过来插话说:“这关外红松木可是好东西,祖上是个木匠,一辈子专打红松木家具。三人看见黑衣翻译也过来插话,就海阔天空谈起来,二蛋故作惊讶的说:“官长,你也喜欢红松木家具?”

“喜欢,喜欢!”黑衣翻译腆着一张胖嘟嘟的脸笑着说。大秋说:“官长,你如果喜欢红木家具的话,赶明儿从关外再进来上等红松木,打上一套送你,也表一下我们的心意。“黑衣翻译赶忙接过话茬说:“好的,好的!多谢了!多谢了!兄弟我在李家营大日本皇军哪里做事,有啥难为事来找我,愿为你们效劳。”王元子笑着说:“生意人嘛,少不了人情礼往,以后少麻烦不了你!”“哈!哈!哈!哈!。。。。。。”几个人开怀大笑起来。

说到这儿,黑衣翻译起身要走,:“兄弟公务在身,不便久留,回头见!”王元子,大秋,二蛋三人客气的站了起来:“官长慢走,慢走啊!”

出了门,黑衣翻译朝店小二说:“记上帐,回头付钱。”说着扬长而去。等黑衣翻译走远了,店小二嘟囔着说:“这王八蛋,天天来吃白食!“|

 大秋三个人付了饭钱,出了店门,沿着街朝西走去,穿过材料市场,杂货市场,来到了木材市场,三个人假装看木材,问东问西,讨价还价,在这儿御魔着时间期待着碰到金多。。

木材市场人也不少,人群熙熙攘攘,前拥后挤,三个人在这儿转了几个圈子,一直没看见金多的影子,正商量着到对面的菜市场看一看,突然,远远看看三个黑衣汉奸直朝这边奔来,大秋小声说:”你看!你看!汉奸过来了!”王元子此时正和一个买木材的假装谈生意,二蛋赶忙扯了一下王元子的衣襟:“三个汉奸冲着这边过来了!”由于情况紧急,二蛋心里急,动作快了一些,说话声音大了,买木材的看出一点儿门道:“汉奸是来抓人的,你三个如果是八路军的话,跨躲一躲吧!”大秋看见卖木材的人说他三人是八路军,故意笑着说:“八路又没有贴着标签,你咋说我三人是八路军?”卖木材的人说:“看见你三个人头包羊肚子手巾,上一个集上,抓了好几个头包羊肚子手巾的人,说是混进来的八路军。”

大秋,王元子,二蛋朝四下里一看,木材市场上有光头的,有头戴圆帽的,就他三人头上包裹羊肚子手巾。特别显眼。很多赶集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他三个。

大秋三人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,此时,如果把羊肚子手巾从头上摘下来,必然更加引起敌人的怀疑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假装啥事情都没有发生,三人又围着木材转了一圈,二蛋眼睛瞅着远处小声说:“来了,冲这儿来了!”大秋,王元子眼角朝东一看,三个汉奸只朝着他三个人扑过来。

“敌人扑上来了,准备战斗!”王元子小声命令道。三人刚刚转到木材堆南面,一个汉奸沙哑着嗓子喊道:“八路,哪里跑!”汉奸一边喊着,打头的那个汉奸大步流星朝木材堆这边奔来,这个汉奸光秃头顶,太阳光一映,油亮亮的,罗锅腰就像一条虾米。“老驴头!老驴头!二蛋轻轻喊叫了一声,三人从腰里掏出枪,“哗啦,哗啦”把子弹推上了膛。“他来的正好,送上门来了,铲除这个汉奸!”王元子小声说:“大秋蹲在木材夹缝里头,二蛋和王元子躲在一颗关东红松木后面,枪口瞄着三个汉奸。

“出来!出来!八路军你们跑不了啦!”老驴头已经来到了眼前,只见他手里端着枪,一双老鼠眼四下里瞅着,两个汉奸跟在他后头,恶狠狠的狂叫:“八路,再不出来就开枪了!”老驴头已经来到了关东大松木跟前了,二蛋,王元子将要暴露在他的枪口之下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,汉奸背后传来“当!当!当几声枪响,老驴头惊恐地一回头,一颗子弹击中他的右肩膀,一刹间,污浊的血水从肩膀上顺着手臂滴答到地上,老驴头感觉手臂一阵子发麻,”啪啦“枪掉到了地上。老驴头下意识的大喊一声;“不好!碰上真八路了!”回头一看,两个汉奸早倒在血泊中死了。

别看老驴头在关外当过几年胡子,亲身经历过大小战斗十几次,练出一身狼心豹子胆,突然遇到这个情况还是头一次,本来认为他三人是莘县地来赶集的村民,吓唬吓唬当八路抓起来请功就算完了,没有想到遇上真八路了,一时间也吓蒙头了。金花告诉他街上凡是头上包羊肚子手巾的人都是八路军,其实他心里明白,从小他在这一带长大的,莘县一带头包羊肚手巾是老辈人的风俗, 他的老娘家就是莘县张鲁镇的,小时候经常在老娘家住,这里的风俗他还不知道!八路军混在老百姓中间,一点儿不假,可是头包羊肚子手巾的人不一定是八路军。这些日子,他为啥抓了一些头包羊肚子手巾的百姓,是急于在日本人面前表功,日后好得到日本人的提升。正因为如此,这些天他抓的头包羊肚子手巾的干集人,都给他们扣上八路军的罪名,送到了日本人那里,日本人哪能知道真假,反而咵他能干,大大的效忠皇军。老驴头得到日本人的夸奖,兴奋劲头又上来了,今天一大早就带这两个汉奸出来了,远远看见大秋、王元子,二蛋头上包裹着羊肚子手巾,饿狼一样的扑上来,认为还和上几次一样轻轻松松就能抓几个“八路”,没想到这一次是遇到真八路了,“当,当”几枪把老驴头打了一个晕头转向。

老驴头被打了之后,这家伙毕竟老练奸诈,脑子一转弯:坏了,遇到真八路了!手里没有了枪,来硬的还不是死路一条,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。想到这儿,他往后退了几步,一把将吓呆了的木材商人抱在自己怀里来遮挡大秋他们的子弹,他心里明白八路军是不打老百姓的。这时候,王元子和二蛋从关东大松木后头跳了出来,枪口瞄准了老驴头,正要扣动扳机,老驴头将木材商人推到了自己前面,挡住了王元子他们的枪口,此时,如果扣动扳机,一枪打过去,就会误伤木材商人,违反了八路军的纪律,正在王元子犹豫不决的一刹间,老驴头撇开木材商人,一头钻进人群朝北边跑走了。

“追!除掉这个汉奸,不能让他跑了!”大秋、王元子、二蛋三个人飞一样朝老驴头逃去的方向追去。刚才还平静的大集上,枪声一响炸了窝,人们四下里逃命,你拥我挤,孩子喊爹娘,男人叫女人,跌倒的,哭叫的乱成一锅粥。老驴头穿过乱哄哄的人群,绕着街边的杂货摊往北面死命的跑,王元子大喊:“抓住他!”赶集的人谁不认识老驴头,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饿狼,这当儿如丧家之犬,人们虽然对他恨得牙根通,谁也不敢上前拦他。

“八路军进来了?”赶集的人看见三个头包裹羊肚手巾的青年紧紧追赶老驴头,轻声喊道。 

老驴头如中枪后的兔子,弯着虾米腰,绕过大土坑,钻进一片芦苇丛里,王元子三人也紧跟着扑进芦苇地,泛着青绿色的芦苇一人多高,

密密麻麻遮挡着三个人的视线。“老驴头出来!再不出来就开枪了!”王元子三人在芦苇丛里来来往往搜了一阵子,没有看见老驴头的影子。突然,二蛋大叫一声:“跑了,跑了!”大秋,王元子顺着二蛋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老驴头钻出芦苇地,跌跌撞撞朝芦苇地北面一个胡同里跑去。“追!不能让他跑了!”大秋三个人爬出芦苇地随后跟着钻进了胡同里。

胡同里住着四五户人家,最里面横着一堵墙,将胡同拦腰截断,成了一条死胡同,两边人家大都是土墙荫柳寨门,在外头就能看见院子里的情况。只有最里面的一户人家,刚刚盖得新门楼,亮晶晶的黑漆大门,三人追到这儿停下了脚步,只见黑漆大门上的门搭吊还在晃悠。大秋说:“跑到这家了!”王元子,二蛋上前一推门,大门“吱拗”一声打开了,三人一起冲进去。院子里空荡荡的,北屋门虚掩着,屋里好像有人,三人刚刚来到北屋门口,屋门“吱拗”一声打开了,黑衣翻译从屋里走出来。

黑衣翻译一看是刚才在市场上碰到的三个木材商人,又看见三人手里拿着枪,惊慌失措的问;“你们,你们是啥人?“王元子也不答话,上前一把抓住黑衣翻译的衣领子,大声吼道:“老驴头跑哪里了?快说!不说实话就打死你!“黑衣翻译一看这阵势,心里明白了八分,心里嘀咕着:碰上八路军了,心里一害怕,翻着白眼珠说:”老驴头?老驴头?我。。。。。。我没看见啊!“二蛋上前一脚正好踢在黑衣翻译肥大的肚子上,有照嘴上打了一拳:”狗汉奸,不说实话!”

黑衣翻译虽然被踢了一脚,打了一拳,嘴痛的裂着,嘴角都流出了血,可他是一个铁杆汉奸,他心里明白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木材商人,是混进大集的八路军,完了!完了!这下子完了!黑衣翻译这样想着,手下意识的伸到衣兜里,这家伙警惕性很高,经常在衣兜里藏着一把小手枪,时刻把子弹推在膛上。

大秋眼明手快,看见黑衣翻译要掏枪,大声吼道:“不准动!”黑衣翻译到了这股劲头上,那里还听这句话,握枪的手就要从兜里掏出来,在千钧一发之际,二蛋从门后头操起一根木棍,一棍砸下去,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黑衣翻译天灵盖上,只听呜———“的一声喘气,黑衣翻译倒地死了。

正在此时,突听里间屋发出一声”哎呀“怪叫,三人冲进去,只见土炕上铺着锦花绸被,赤条条一个女人躺在炕上,浑身筛糠一样发抖。王元子把被角一抖嗦,那个女人哆哆嗦嗦蜷缩在炕角,没命的怪叫;“饶命啊!饶命啊!”王元子用枪指着她:“你是谁?老驴头在哪儿?快说!”女人哆哆嗦嗦的说:“我。。。。。我。。。。。”

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前面讲到的老驴头那个相好的小寡妇,实际上这个女人是一个娼妓,平素来这儿的·不光是老驴头,其他二流子汉奸也少不了来,今天黑衣翻译吃完油炸果子,闲着没有事,转来转去就转到了这儿,正在和娼妓欢乐的时候,没想到死在了八路军手里。

“老驴头在哪里?不说实话这就是你的下场!“王元子用枪指着娼妓吼道。这个女人一边穿衣服,一边上牙齿打下牙齿的说:”刚才我和翻译官在屋里,光听见院子里有人跑动,隔着窗子看见老驴头慌慌张张朝门楼南边跑了。”躲在门楼南边了?”“不!不!那里有个洞,直通墙外芦苇地里。

三个人急忙跑到门楼南边,只见一堆乱草丛里,有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,洞口处还有一只老驴头跑丢的鞋。

“唉!又让他跑掉了!”王元子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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